Thursday, November 17, 2011

你说的话中有多少满语-----让你更加了解东北话

东北话里的满语
  东北(满洲)是满人的“龙兴之地”,北京是满人在“关内”的聚居地,因而在现在的东北和北京方言中存在着大量的满语词 汇,只是大家伙儿没意识到罢了。我听过的最有影响的满语词汇是“萨其马”,这是一种享誉世界的点心。不过中国南方人说的“萨其马”都跟北京话里的音儿差得 太远,而普通话里的“萨其马”和北京话的差距则体现在轻声上(北京话里多轻声也是来自满语)。南方人说这三个字的时候跟新闻联播里说的一样,很规矩的将三 个字说出来。而北京话里把“萨”的音加重,“其”和“马”都是轻声。现代汉语里的满语词汇消失的很多,如清史小说里面的满语词汇很多都不用了。“军机章 京”,“笔帖式”,“达拉密”,“戈什哈”等都已消失,但有些确留下来不单成为东北话和北京话,而且是现代汉语里的标准词汇,如“耷拉”。
  
  比如北京话的这样一句:“这小蜜挺棒, 牌儿亮啊,哪儿拍来的?人长的帅,喜欢你的女孩儿就是多。” “小蜜”自然是来自英文的miss,但“挺”,“牌儿亮和“拍”“帅”都是满语词汇的音译。
  
  还有普通话里的“马马虎虎”来自满语的“lalahuhu。
  
  东北话的“磨即”、“磨蹭”(北京话里也有“磨蹭”),是来自满语的“moji或moduo”。
  
  
  满语里的“cahu”本是泼妇的意思,到了东北话和北京话里成了诈唬或咋呼,是瞎喊,不礼貌或不文明的意思。比如“你在这瞎咋呼什麽?”。
  
  东北人和北京人管腋下叫做gazhiwo,开玩笑时挠人家腋下叫“gezhi”或“geji”,这也是满语腋下和挠腋下的音译。
  
  北京人或赵本山当指责别人胡说的时候一般说“你别跟我瞎勒勒”,满语里“勒勒”是说的意思。
  
  汉语里的“巴不得”也是来自满语,只不过稍微变化一下。
  
  汉语里的央告,央求里的央也是满语,历史上没这麽用的,多用乞求或请求,央来自满语里的“yangge.
  
  汉语里的邋蹋来自满语的“lete”,比如我小的时候喜欢穿军装和大盖帽,出去玩身上弄的很脏,我妈就说我像lete兵。
  
  
  “这人办事干净,利索,麻利”中的“利索”和“麻利”来自满语中的“lali”.
  
  汉语里“裤裆”一词来自满语,也就是东北话的“kabudang”,中国明朝以前的黄色小说里说那个地方都是用“胯下之物”,裤裆的叫法是后来才流行的。
  
  东北或北京形容人家穷时,说“穷的叮当响”,“叮当”来自满语,也是穷的意思。响则是后加的。
  
  “那个人脾气可真是个色(gesai),不好打交道”,这里的个色也是来自满语,意思是特殊。
  
  东北和北京话的打有一种叫法为kei,比如“再不滚蛋我可要kei你了”,kei就是满语打的意思。
  
  “这人说话怎麽这麽罗嗦”里的罗嗦也是来自满语,与shaodao或絮叨一样。
  
   “几天不喝酒,我就浑身别扭”,“别扭”来自满语的“ganiu。其在满语中是特殊的意思。现在把日本韩国文化粉丝叫做哈日,哈韩,这个用法很多见。北 京话里也有类似的用法,“你可别老让我哈着你”,“你看看,你看看,他见到领导就知道点头哈腰”。这个哈字也来自满语,满语里管拍马屁,献媚叫做 “hadaba.
  
  XXX润肤露细心喝护您的健康”,护字沾汉语的边,可这“喝”是从哪来的?古汉语并无此用法,原来是满语“hekur”,那是照顾,看管的意思。

  北京人管做生意叫“倒腾”(东北话为“倒登”),做生意的人叫“倒爷”。“倒”这个字在这里不是汉语里的本意,应是满语里表示“挪来挪去”的“taodem”。
  
  东北有一种用羊或猪的骨关节来玩儿的游戏,叫“galeha”,当然也是满语。

      以上是挑了几个影响比较大的词儿,东北话和北京话里的满语词汇还有很多。他们也没有进到普通话的范围内,比如说食物变质后的气味在北京叫做”hala味儿”,白衬衫领子上的黑色痕迹叫做“elin,那是满语里波纹的意思
  
  
  汉语方言之满语借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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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来源于满语的辞汇仍然存在于北方汉语特别是东北方言和北京方言中。在口语中,末字常改为轻声。
  
  埋汰(脏)
  嘎哒/疙瘩(地方)
  嘎拉哈(羊拐骨或猪拐骨,用于游戏)
  恩那(是、对、好)
  饽饽(糕点,后亦指饼干)
  
  
  个应(g ying)(使反感)
  萨其马:来源于满语sacima,原意为「狗奶仔糖蘸(狗奶仔为野果名)」
  白(bi):来源于满语baibi,意为「徒然」、「空」
  嬷嬷:来源于满语meme,意为「乳」、「奶」,转意为「乳母」
  克扣(k ku):来源于满语keike,意同汉语
  哈喇(h la):来源于满语har,意为「刺鼻」,今意为食用油变质
  
  呵斥(h ch):来源于满语hacihiyambi,意为「责备」
  勒勒(l le):北京、东北方言,来源于满语leolembi,意为「谈论」,现转义为「空谈」
  抹擦(m sa):北京方言,来源于满语macimbi,意为「舒展」,今意为将有褶皱的东西抹平
  磨搓(m ceng),北京,东北方言,来源于满语moco,原意为「迟钝」,今意为「繁琐缓慢」
  撞克(zhung ke):北京方言,来源于满语jangkulembi,意为「撞上邪祟」
  咋唿(zh hu):北京、东北方言,来源于满语cahu,意为「泼妇」,现在意为不沉稳,喜欢大唿小叫
  
  
  胳肢(g zhi):北京、东北方言,来源于满语gejihesembi,意为「搔腋下使发痒」
  邋遢(北京话发音为l te):来源于满语lekde lakda,原意为「胖人随行」、「衣摆下垂」,形容人穿戴不整齐,不利索
  哨叨(sho dao):北京方言,来源于满语sodombi,原意为「马步行不稳」,转义为「轻佻、不稳重」
  挺(tng):北方方言,来源于满语ten,意为「很」、「甚」
  克(ki):北京、东北方言,来源于满语koikasambi,原意为「打架」,转义为「批评」
  敞开儿(chng kir):北京方言,来源于满语changkai,意为「尽量」、「任意」、「随意」
  
  
  块儿亮(kuir ling):北京方言,来源于满语kuwarling,意为「漂亮」、「美丽」
  摘歪(zi wai):北京、东北方言,来源于满语jailambi,意为「躲」、「避」,转意为「闪身让开」、「歪」、「斜」、「斜靠」。
  该漏(gi lou):北京方言,来源于满语gaimbi,意为「要、取」,转意为「揩油」
  得色(d se):东北方言,意思是轻佻,卖弄
  马马虎虎:北方方言,来自满语lalahuhu,意思是办事不认真,毛糙
  磨即:东北,北京方言,即磨蹭,来自满语moji,moduo
  个色(g shi):东北方言,北京亦称glu,来自满语,意思是人(性格)特殊
  
  
   南北方言如此不同,究竟谁代表了传统的汉话?这我们不能不回顾到历史事实。远的不说,汉族语言文化中心本在黄河流域,东晋的南渡和南宋的偏安,两度将文 化中心迁往南方。头一次东晋继而宋、齐、梁、陈五朝北方完全在鲜卑族北魏,以后是东魏、西魏、北齐、北周的统治之下。北魏孝文帝曾禁止胡服胡语,可见胡语 即鲜卑语在华北必甚普遍。北齐又因鲜卑人反对情绪,反其道而行之,甚至大加提倡。则今山东、河南以北几乎都成了鲜卑语通行的地区。第二次南宋南迁,淮河以 北成了金朝女真人的统治区域。据宋人记载当时河南地区,竞到了“庐人尽能女真语”的地步。说白了就是“连饭铺伙计都能说女真话”。
鲜卑语词在《二十四史》中大量地保存着,仔细对比,和今天蒙古语几乎一模一样。女真语是满洲语的古语,对比女真语词与满洲语词竞“十同六七”。
  
   鲜卑语既同于蒙古语,女真语又同于满洲语,而满蒙语言不管从语词、语法或语调方面又非常近似。那么,这两种阿尔泰语系的语言在华北前后竟统治有千年之 久。尽管隋唐统一于前、元朝统一于后,隋唐和元都是带有极浓重北方民族色彩的王朝,不但没能完全恢复汉官威仪,所说的汉话也早成了胡人的腔调,与南方截然 不同。南方语言中至今保存着的“来哉!来哉!”等极近似古汉语的语言,在北方就没有。北方自《元曲》以来记录的极近似今天白话的语言,南方也没有。总体来 说南方语言近似文言,北方语言近似白话。任何文字记录语言都是记录当时说话的实况。因此文言所记当是中国古时的语言。南方语言既近似文言,可见南方语言代 表的是传统的汉话。北方语言则是新加入的北语(叫“胡语”也没关系),北人说汉语也是“汉语胡音”,这是早有人说过的。因此北京的语音是“胡音”无疑,决 非原来的汉音。北京语音调既是“胡音”,语言也是汉胡语言的“大杂烩”、“大融合”。例如下面这一句话:
  
  “我带着哇单客了一趟车站旁边的那条胡同,想买点东西”。
  
  
   这句话是北京年老的老太太还说的活语言,其中“哇单”(wadnn)乃满语“包袱皮”(兜东西用的),“客”是满语“去”(gene)的筛称,“站”是 蒙古语的“站赤”(jam),“胡同”即蒙古语的“浩特”或“河屯”(hoton)。短短的—句话,包含了汉、满、蒙三种语词,语法是汉语法。 诏•音和语调却是满蒙的胡音。谁曾料想到一句北京话会这样的复杂,它本身既是民族融合的产物,又是象征着民族大团结。当然,现在有些 少数民族语词在汉语中表面上看不出来了。例如:我在内蒙去过一个村子参观“水土保持”,这个村子名叫“东擀杖”。甚为不解。后来,蒙古族同志告诉我原来叫 “东甘珠尔”(“甘珠尔”系藏语),竟讹成了“东擀杖”。“擀杖”者“擀而杖”也。“擀面杖”家家有之,易懂。“甘珠尔”难懂,老百姓且不知其含意,所以 按具音近,讹成“擀杖”了。这种情形在语词中不知凡儿?多数已难复原,竞被人认为是汉语词了。其实不是。
  
  所以,清代以京音为基 础发展起来的官话,为“胡音”无疑。官话通行的范围,即“汉语胡音”扩展的范围。据语言学家的意见,汉语官话方言可分为华北官话、西北官话、西南官话、江 淮宫话。而北京官话即为华北官话的根据和基础,它的范围包括今黑龙江、吉林、辽宁、北京、河北、河南和安徽北部的一角。我上述自己实践所得,正和专家所分 华北官话区域特点一致。若是从宏观来看,上述四种汉话中的官话方言,那就除去东南闽、浙、赣、湘、粤少数省份和青、藏外,都属于官话方言区。其面积之大更 可以想像。
  
  说到这里我再举一例:我在内蒙执教20多年,所教蒙古族学生本来不会汉话的,学会汉话之后,一讲即是正确的北京音。 此事令我十分奇怪。南方学生就不行,总带乡音。外国学生更不行,四声就弄不好。此决非蒙古学生聪颖过于南方学生和留学生,必有一定的道理。现有的惟一解释 就是蒙古语音与北京语音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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